零點看書 > 其他小說 > 名門嫡女:神探相公來過招 > 第二百八十一章:不值一曬

    華封沒有喝花酒的習慣,同僚之間都明白,她那樣說,不過是為了故意氣他,他從來不動氣,讓她很有挫敗感,有些時候,如果大吵大鬧一番,感情可能反而不會僵持得像是臘月里的石頭,凍得硬邦邦的,撬都撬不開。

    她沒有得到紓解的機會,華封不給她,她完全沒轍,日積月累,兩個人都出了問題。

    「他在刑部辦公差,沈大人也是這一行,有時候染了些血腥污穢的,也是難免,他這樣刻意的話,我明明知道哪裡不對勁,也不好問,若是一定要問出異常,只這一點。」她想一想又道,「再沒有其他,不知沈大人還想問什麼?」

    沈念一的神情很是慎重:「不,這個已經很好,多謝夫人,華大人已經離世,有些事情,夫人就都放下,不完全是為了別人,也是為著自己,為著孩子。」

    華夫人居然很能聽得進他的一番話,正要回答,珍珠將兩位公子帶了進來,小兒一頭扎進她懷裡,猢猻樣纏著她不肯放,撒嬌道:「母親,母親的病都好了嗎,晚上能給我說故事了嗎?」

    她的手敷在小兒的濃髮上,笑得很溫和:「沈大人說的是,都該放下了,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,何必再掛念別人的孩子。」

    沈念一聽她將小如意已經喚作別人的孩子,不再念念不忘要抱回到大宅來,知道她是真的看開了,有時候,糾結化不開十多年的心思,被一句無心的話給點明了。

    她放下小兒,給他行了個禮:「多謝沈大人的教誨,若是,沈大人還有機會再見到那對母女,請替我對她們說一聲對不起。」

    「不必,她從來沒有責怪過你。」春娘始終對華府的正房原配,只是個模糊的概念,既然沒有想要鳩占鵲巢的念頭,她會怨恨的,也只有華封一個人。

    說起來,兩個女人都是一樣的可憐人,沈念一從華府告辭出來,急急忙忙趕回到大理寺,喚來丘成。

    「大人,華封外宅的火勢已經盡數撲滅,火勢太大,恐怕裡頭能夠留下的東西不多了。」丘成忙得焦頭爛額,又不敢在那邊待的時間過長,生怕這邊沈念一還有事情找他。

    「那邊讓誰在負責?」

    「三個小組,各有組長,到時候有任何蛛絲馬跡都會通過組長送回到大理寺。」

    「很好,魯么回來沒有?」

    「還沒有,恐怕是送行的地方有些遠,大人也關照過,那邊都是老弱婦孺,不能輕易脫手,大人放心,魯么這人看著粗枝大葉,實則心細如髮,絕對會辦好這個差使的。」

    「我倒不是擔心他。」沈念一記得魯么當年在軍中的作為,絕非一個尋常人能夠做到,因此魯么從軍中退役,請命不想歸家,願意再為朝廷做些事情時,他向皇上討要了此人,安置在大理寺中,又用了一段時間來沉澱其在軍中捎帶的戾氣。

    「大人在華府可有斬獲?」

    「也算有一些,華夫人倒也不是要趕盡殺絕,不過事情轉了幾手,變了味。」不過想想也是,如果是華夫人的身邊人,無論如何也不能咽下這口氣,華夫人的身份地位擺放在那裡,還為華封生了兩個兒子,操持家業,妥妥噹噹,而華封隨意找了個舞姬,大手筆的置下宅院,金窩藏嬌,不說要將春娘處死,也確實要給其吃點苦頭。

    所以,無論是華夫人身邊的珍珠,又或者是刑部的熟人,對華夫人要將孩子奪回的念頭,毫無疑義,再加上春娘根本無權無勢,才顯得更外值得同情。

    「那個妒婦」丘成才張了嘴,被沈念一的手勢阻止,經過一番真相,他不想將華夫人不留情的當成是壞人來處置,「事不宜遲,立時將三年前的案卷盡數調撥過來,讓我查驗。」

    丘成吃了一驚道:「三年前,大人的意思是,三年前所有的案卷?」

    「是的,全部。」沈念一眼神一暗,這個工程可能過於龐大,只希望能夠從中覓得蛛絲馬跡。


    丘成挺他說得肯定,趕緊就去張羅,沈念一有一本自己的編年冊,是每年年底時,將整年的大事都記錄下來,他從書架中取下,才要翻看,房門被人客氣的敲了三下。

    他頭都未抬:「進來。」

    房門被推開,進來的人卻是一聲不吭,站在門邊,單單等著他抬起頭來,沈念一依舊在翻著手中的編年冊:「二皇子,既然來了,就請坐,有事說事,無事的話,下次敘舊,我手頭有重要的事情要辦。」

    寅容見他猜出是自己,也不奇怪,沈念一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,如何坐鎮大理寺,他進來的時候,丘成非要回稟,被他強行按住,只說有要務找沈大人,丘成居然還用將信將疑的目光上下打量,敢情在大理寺里,他堂堂的二皇子還這樣不受待見!

    「我一個人過來的。」寅容找了椅子坐下來,見沈念一不停翻找,不是有意要迴避,試探著說道,「有要緊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「請說。」

    「秦思冉在父皇面前參了你一本。」寅容的聲音不大,他想等著沈念一有所反應,他才好搶了那份功勞,沒料得,沈念一淡淡嗯一聲,就沒有後話了,他反而著急,靠近過去,「他在皇上面前參你,你就一點不著急?」

    「皇上心中自有論斷。」沈念一不緊不慢說道。

    寅容已經在磨牙了,他以為能在其面前賣個乖,討個好,沒想到話沒說倆句,已經碰了一鼻子的灰,心有不甘,不過他比不得寅迄的急躁性子,他可以慢慢磨,在旁邊不聲不響的從袖子中取出一本奏章,放在沈念一手邊。

    「摺子沒送到皇上手中,半道讓我的親信給截了下來,秦思冉這個人最愛在雞毛蒜皮的事情上頭計較,我拿了下來,一是不願意見他算計你,二來也不想父皇以為大理寺裡頭正卿少卿兩人間有嫌隙,心生疑竇,你也清楚得很,父皇多疑,被他懷疑過一次,以後再要討好都很難。」

    沈念一靜靜聽他說完,才低聲說道:「那麼,二皇子從中取走了秦正卿的摺子,皇上就不會起疑心了嗎,二皇子這樣替旁人著想,怎麼就不為自己操心?」

    寅容被他說得臉色尷尬,只覺得自己想好圓滿的話,到了此人面前,遍體都是漏洞,一雙手十根手指都來不及補,明顯是有些賭氣的意味:「沈少卿先別管我了,你就不想看看他說了你什麼?」

    「不想。」沈念一一口拒絕道。

    寅容呆在原地,他本來以為至少沈念一不會這樣直接,好歹給他留點情面,也還好他想獨占這份功勞,也不想太多人知道,是獨自進來會面,要是旁邊再有第三個人,怕是他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,這個人,這個人簡直就是仗著他的一片心,肆意踐踏!

    沈念一終於找到他想要的那一份編年冊的詳細記錄,眉宇間露出一點喜悅之色,沒料到,還不及細看,編年冊被寅容橫手奪走,緊緊抱在胸口,警惕地瞪著他。

    「二皇子,我在辦正事公務,有什麼不滿之處,是否容我回頭再來聽二皇子教誨。」沈念一抬起手,不想與他正面衝突,畢竟是在大理寺中,人多口雜,寅容如今是今非昔比,不能將名聲毀在大理寺。

    外面有些風言風語,也有傳得不太好聽的時候,每每到了關鍵之處,總有更加厲害的人出現,將那些謠言遏止,他很清楚這是誰的手法,既然那人不願現身,他自然不會主動去揭破。

    不過,那時候,三個皇子的地位還都平起平坐,旁人的關注度不會集中在寅容一個人身上,而皇上如今這般器重於他,明的阿諛奉承自然不會缺少,暗地裡的那些手段冷箭,也不知道寅容身邊有沒有個正兒八經能夠替他掌控主意的,讓他知道收斂收斂。

    「對,你要辦正事,我來找你說的這些就不是正事,你當我是什麼,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手下!」寅容緊緊抱著編年冊,根本不願意撒手,一雙眼漸漸通紅,「你可知道,我知道秦思冉要向你下手,就派人跟蹤他,拿到這本奏摺需要多少人力物力,花費多少銀錢,而你呢,你把我的辛苦當成不值一哂的垃圾,放在你手邊,都不肯多看一眼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想看是因為秦正卿近年來,與我頗有些不合之處,如果只是私底下的意見不同,我不想將情緒帶到公事上頭,二皇子也見到了最近的案子又多又複雜,大理寺已經將人手盡數派遣而出,都不夠做事,而且刑部的案子又牽扯過來,這個檔口上下,難道要我因為這本奏摺,與秦正卿反目成仇,罔顧了這些冤死的人命嗎!」

    寅容抱著編年冊,呆呆眨眼道:「你以前不會說這樣多的話。」

    以前,以前,沈念一真是又好氣又好笑,什麼是以前,這些皇子一個兩個都被強勢的父皇收攏在羽翼底下太久,如今皇上才想到要放他們出來自力更生,怕是難上加難,也難怪寧夏生聽聞皇上要派遣寅容到邊關督軍,氣得差些當場嘔血三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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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一章:不值一曬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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